千秋雪

_(:_」∠)_的又老又不美咸鱼少女√

夹白/坏家伙

夹白

前大半段是上个星期去外地上学路过北京时写的,简直堵成狗_(:_」∠)_

那个时候没写完就今天给弄完了,上了一个星期的课没有练笔可能有些乱

还是邪神已经把几人放了很久后的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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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万看着站在门口的这个人犹疑着要不要给冯敏打个电话,他很怀疑是不是她包的那个叫做粽子的食物成精了。

眼前这个人带着的毛线帽几乎盖住了全部发丝,被系的十分向上的围巾遮住了小半张脸,再加上一副大墨镜,裸露出的面部甚至可以忽略不计。她穿着有些厚的长毛衣,颜色是看上去特别活泼的橙色。

“粽子精”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,可她还来得及吐出一个音节门便被伊万无情地关上。

仅仅只是一个咳嗽,已经足以让伊万听出这个装扮像是特工或是杀手的人是谁了——

梅格·托马斯。

门内门外就这么陷入诡异的寂静。

“啊……混进去的战术失败了呢。”

最终还是梅格率先开口,她的语气带着轻松笑意以及几分无奈。但这刻意装作寻常的语气是这空间里的唯一声音,那并没有打开如今的场面。伊万依旧沉默着。

就让她以为他已经离开了吧。伊万这么想。

“装作走了的战术是没有用的哦,我可是拿了喇叭过来的,还是冯敏送我的‘居委会大妈加强版’。不想街坊四邻和你一起听见就让我进去吧。”

伊万没有动作。这个少女实在是太过机灵,说的话十句有八句不能全信,对梅格的了解让他很难相信她所说的喇叭是否存在。

然后就是她在试验喇叭传来的“喂喂”的声音。

大概是对音量还算满意,她试验喇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。至少那并不足以让伊万决定是否将她迎进。

“伊万你个负心汉!我怀胎八月在家你却彻夜不归在外鬼混,我刚生下一子你就把我赶出家门,你……”

突然打开的门阻断了梅格的话语。伊万黑着脸将梅格拽入屋内。大概是因为外面还有观众梅格演戏不忘演一个全套,说着“轻点我还怀有你孩子”被拉入了屋门。

成功让梅格闭嘴后的伊万感觉心超累。

“这就不行了?我台词还没背完呢,下面还有两小无猜家族恩怨父母阻拦第三者插足,刺不刺激?想不想听完?”

“少看些电视剧。”

梅格耸耸肩,在伊万疲惫的目光中大咧咧地坐到了沙发上,舒服地长叹一声后把身体全部交给了柔软的棉花。

伊万是不会这么知道享受的。这个沙发是她精挑细选后的选择。本来是为了他们两人,最后却只留给了他一人。

“屋子挺干净,还以为我走了你这里会乱死的……不打算问我想要喝什么吗?诶我上次买的咖啡还有没有?不对那是两年前的早就过期了吧。”

梅格还是那般多言,四周打量一圈后开始了对伊万的喋喋不休。伊万沉默地看着这个活力满满的家伙,从冰箱里拿出了罐装咖啡放到她的面前。

她看了一眼保质期还有两个月,一边拉开拉环一边说着“我喜欢的东西还会买是不是很想我”这样的话。

一时之间伊万以为又回到了刚从那个世界出来时,什么都没有意识到的那时。

他那时的本愿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和梅格安静过完身为人类的一生,可梅格是喜欢热闹的,也就随了她愿在这个小镇住下。

这对于他而言没有什么影响,不管在哪里生活他的全部依然只有梅格。

但渐渐的他意识到了梅格和他的不同。她喜爱在人群的感觉,她可以迅速的交到朋友,她热衷于参加各种比赛,她在积极的融入这个和她相隔多年的社会。

伊万意识到她是在真正的活着,是在真正的享受生活。她的灵魂不该被任何东西束缚也不该因为什么停止奔跑。

可那段经历是她最沉重的枷锁,是她无法愈合的伤疤。她不说不想不提,可眼中有时无意间流露的悲伤恐惧还是出卖了她,那些经历隐藏在她开朗的外表下,从不曾遗弃。

伊万觉得梅格应该遗忘掉那些过上一个正常人的生活。但每日都要面对在那个世界无数次杀害掉她的屠夫,要怎么遗忘。

伊万提出了分手,梅格原本灿烂的笑脸僵在了脸上。

之后她消失了一年,只有克劳蒂说她路过寒风农场时进来坐了坐,再就失去了踪迹。

再过了一年,她又出现在他的面前。

“我走过了许多地方,发现果然还是忘不掉这里呢。”

那天她笑容灿烂一如从前,可留给她的只有冰冷的门板。

她似乎在这附近住下,时不时就来敲敲门骚扰伊万一下,可伊万从来没有让她进来过。

这次的例外不仅仅是因为那个喇叭吧,梅格来的次数够多的了,他想要和梅格好好谈一谈。

于是他坐到梅格对面的沙发上,女孩扯下自己的帽子在手上像是荡秋千一样的前后挥着,一直被帽子束缚的头发在失去帽子后恢复生机,末端有些乱的翘起。

“别跟我扯你那套理论,自大狂。”

见伊万坐到对面梅格朝对方狠狠地翻了个白眼以示抗拒,可这显然不能让伊万改变他原本的想法。

“这样对你最好。”

梅格懒散的目光在那一瞬间闪过失落,她低垂着眼眸无话。伊万为她留出思考的时间同样无言。

许久后梅格才抬头问,她浅淡地笑着,语气无悲无喜:“你知道我刚刚为什么思考那么久么。”

伊万没有说话示意并不知道她鬼灵精怪的头脑里又在想些什么。

“我在脑子里把所有可以用来骂你的话都过了一遍。”

梅格站起身,与她笑容不符的是两手竖起的两根中指。

“我所有的一切与你相比都要让步,你为什么不明白呢。”

“不过没关系,我会追着你,直到你明白的那天。”

她戴好帽子转身走出了屋门,冬天的风有些大,宽大的毛衣下显得她的身体是那么单薄。

她没有关门,那是她在等。等他能醒悟,等他追上她。

伊万起身却不是向着门走去,他拿起桌上的咖啡,她只喝了那么一小口。她坐过的沙发上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清香。

伊万就这样放下咖啡罐追了出去。梅格的步伐很是缓慢神色也是淡淡,并没有注意到在她踏出脚步时因为即将变色而闪烁的信号灯。

疾驰而来的货车发出巨大的噪音,那是司机已经将刹车踩到了底。

梅格被这声音从走神中惊醒,接着身体便被人向身后拽去。货车堪堪从她面前擦过。

她回头看向力量的来源朝他咧开了嘴。

“伊万。”

他看着身前的梅格,明明刚刚险些死掉却还是在看见他后绽开笑颜。他原本要责怪的话瞬间堵在喉咙,取而代之的是险些失去的恐惧与及时赶到的庆幸。

他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她,缓缓出口的话让梅格笑容更甚。

他说:“你不用追了。”

我会向着你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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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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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看he的就别向下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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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到了孩子上学的时候,他们成群结伴的笑声将伊万自睡梦中惊醒。

他睁开眼看着苍白的天花板回忆梦中的每一个细节,她的笑,她的声音,甚至她用喇叭时得意的上挑了哪个尾音。

其实不用在梦中回忆,那天发生的所有都被他铭记在心。

包括在她戴好帽子离开后,他只是将她喝了一口的咖啡放回冰箱,只是坐到了她曾坐过的座椅。

以及在最后的最后,邻居们口口相传的,那个被货车碾压而过的橙色身影。

当他知道这件事匆忙来到那个事故现场时留下的只有褐色的血迹,与残留的白色喇叭碎片。阳光慈爱的笼罩大地,那碎片反射着太阳的光辉,直直地刺入他的眼里。

悲伤这种东西不像刀一样直接,那是慢性毒药。它从不立即发作,它需要一个引子,而后如潮水般彻底将人席卷。

伊万不喜欢那种感觉,却又一次次地放任自己沉溺其中。

他走到客厅拿起电视柜上的照片,照片上的女孩有着蓝色的双眼金色的发丝。她带着随意的笑意,看着镜头笑得那般幸福。

伊万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。

“你说要一直追着我。”

“还真是连个让我追你的机会都不给。”

我没向着你来,我想向着你来,我再也不能向着你来。

如果让伊万再次选择,他会像梦中那样追上她离开的步伐。可命运是条单行线,永远不会给他回头的机会。只会在他的哀鸣中发出讽刺的低笑。

“又骗了我的坏家伙。”

伊万将她的照片放回原处,他听见自己这样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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